虞凡

【约铠】把他关进囚牢

 狼族x人族

微西方玄幻世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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狼族和人族在这片黑暗大陆里在这十几年来,不断针锋相对,大小战役发生过数百场。在人类部落群的方圆十里之外,鬼气森森的暗森林中,便是狼族和邪恶半兽人的所在。

狼族在力量上远超人类,且成狼的巨大体型往往是人类的两至三倍,战斗时狼群冲前锋,而人形的狼族将军在后面放箭,人类纵使已经有了铁制武器和金属盔甲,但还是不敌狼族和半兽人的力量,每次战争都往往处于劣势,甚至战败。

长城守卫军的队长花木兰,这两个月都派铠带军队出去和狼族对战,企图阻止狼族往西边人类居住地继续扩展。然而情况也不尽理想,尽管铠战斗力强,在战场上神挡杀神,然而对面狼族的策略十分狡诈,对方将军百里守约玩起了游击战,消耗铠军队的力量,最后将他们逼在山谷内,导致我方人数死伤大半。

铠也就是在那次,被逼到退无可退,已经连续作战了数个小时,身边堆满了几百具狼族屍体的他,浑身浴血,就连冰蓝的魔刃,光亮也逐渐暗淡。

他白皙的下巴,嘴角却渗出了嫣红刺目的血。

雪峰般的鼻梁如此高挺,甚至在脸颊落下了一弯如月的浅影。

守约翻身跃下马匹,手持着武器,一步步逼进已经濒临虚脱的铠。

他拿利刃顶住铠的胸口,对方大口地喘气,胸膛起伏的线条极其美好。铠誓死的眼神盯住他,夜幕般的眼眸落下星芒。

“原来你在这。”守约蹲下身,环视了一圈他身边躺着的同伴屍体,心中升起一种报复的感觉,只是两人凑得极近,守约这话又从沙哑的喉咙中说出,在铠的耳边回荡起,竟然酝出了一丝暧昧。

铠抬眸看他。

是个很帅很英俊的狼族青年,身高稍微矮他些许,一双红眸好像红石榴似的好看。认真的眼神勾人心魂。

利刃又逼近了些许,几乎划破他的皮肤。

“你要杀就杀。”铠说起这几个字,因为咬得极用力,淡红的薄唇再次被咬破了,晶莹的鲜血渗了出来。

守约盯着他的嘴唇,以及那人虚弱而绵延的呼吸气息,不由得有点心跳急躁。

他闻出来了,铠身上居然自带近似于母狼的味道。

每个物种身上的味道都不一样,就连人类也是如此。只不过铠身上天生自带着这种诱/>人的味道,还长得这样。这要是放在狼群,铁定会被吃了。

守约喉咙发紧,很久才将自己炙热的视线从他白皙的脸庞移开。

“搜刮他们的武器,然后我们回去。”守约站起身,对手下狼种们下了令,接着别过脸故意忽略了躺在角落的铠,跨上马,打道回府。

如此三番两次,铠竟然两次失手于百里守约,有时是地形限制,有时是人数庞大。铠不得不意识到人类军队的力量在这片妖魔横行的黑暗大陆里,实在太过弱小,尽管能单独打赢半兽人,然而面对狼种、魔种、兽人等,还是没有多少胜算,只能是夹缝求存而已。

而且更糟的是,他多次对上对方的将军守约,落入下风。守约半跪在地上,近距离靠近他的时候。铠感觉狼结实起伏的胸膛,剧烈的心跳也不比自己慢多少。从他身上散发一种霸道的公狼激素的味道,可是伴随着那激烈又有点暧昧的心跳,来到铠这里时,却显出了温柔起来。

铠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。百里守约没有拿刀真的刺入他胸口,也没有拿枪开过他一枪。然而铠却觉得守约这样近距离地靠近自己,比什么武器都更加致命,让人欲死。

最后一次他真的受不了了。

他知道自己已经fa情了,光是闻着守约的味道,光是这样和英俊的狼种对视,他就耳尖晕红。

狼种被迷得神魂颠倒,意乱,他知道铠此时毫无抵抗能力,他下令把铠带回去。于是他部下的狼种,把铠和其他俘虏一样丢进了囚牢关着。

 

铠身上只穿着一件薄而粗糙的麻制灰色囚衣,脚踝和手腕都被拷了起来,失去了行动能力。

他冰蓝的头发也被扯散了,因为他是人类那边重要的将军,是高级机密的人员,因此被审讯拷打的时间尤其长,加上他已经好几天没吃过东西,虚弱地倒在牢里的草堆里。

百里守约一回狼营,就被很多公务和繁杂的事务缠住了,加上和魔种的协议和领域划分,简直让他分身乏术。等他焦头烂额地忙完几天,才突然想起监狱里的铠。

他火急火燎地带人走了进去,最后才在倒数第二格破烂昏暗的地牢里面发现他。铠倒在地上闭着眼一动不动,地上、稻草上是已经暗红的血迹。守约差点以为他断气了,一探他鼻息,还有些许呼吸。

该庆幸铠自身体能素质好吗?

他派人给铠喂了一碗营养补充液,还给他转了一个更好的牢房,接着便带着不安的心情离去了。

狼种军营位处森林隐秘之处,铠被俘虏了,长城守卫军就算想救人,也无法在偌大广缈的暗森林之中寻人,花木兰几次派去寻找的人,回来也没有带来任何消息。

守约军队一向能将战争痕迹处理得干净,而且狼种在抓获铠之后,变得很少行动,人类甚至过上了短暂的太平时光。

魔道的李信和狼族是友好关系,这个月来了守约的军营里暂住。从窃窃私语的狼种部下那里,听说了守约和那个俘虏的事。

他起先是疑惑,为什么这种小事也被狼种军营在私下传得沸沸扬扬。后来才搞清楚,原来百里守约自己态度很模糊暧昧,把人抓到囚牢里,但又不允许别人再对他动刑。老是去看他,可是又不敢碰他似的,看几眼就快速离去。

一向自律坚定的守约,很少有这样摇摆的时候。

而且更妙的是,听其他士兵说,那个铠长得很好看,蓝色长发,蓝色眼睛,皮肤白得跟月亮一样。而且身材修长,怪不得百里守约老是在他那里流连忘返。

李信体内有八卦基因,于是找了一天,趁守约有空,进来换外套的时候,向他提了这事:

“你和那个蓝发的人类怎么样了?”

“什么怎么样?”守约一愣,问道。

“铠啊。你还关在囚牢的那个。”李信单刀直入。

“……”守约一惊,低头,果然如李信所想的那样,迟疑了,“事情不是那么好解决的。”

“怎么不好解决了?”“铠是人类部落的人,而且还掌握重大军事情报。我没法把他就那样调到什么地方,上级看管他看得很紧。我,想着找个机会要不把他放走吧,我和他永远不见面了。”守约低头说。

“你真是蠢货。”李信听到了守约完全相反,言不由衷的话,不由得骂了一句。

“啊?”

“你就说,你既然要把他放了,那你当初把他抓进来是为了什么?”

“当然是为了……和他…”守约说不出口,作为一个未来统领全部狼种部落的将军,身上的沉重责任,让他无法启齿自己对铠的想法。

“我就问你,你是不是喜欢他?”李信下了一剂猛药,盯着守约看。

 

百里守约独自走进监牢的时候,遣走了所有看管监牢的人,此时只有走廊微弱的火把的光线。

他脑子里还回荡着李信那句话:“你喜欢人家,你还把他独自放在囚牢那里那么久,你不怕别人对这个时候的他做什么?你就一点不心疼?”

他用钥匙打开囚室的门,推门进去,看见的是铠浑身是伤地躺在地上。

又被审讯了??!

守约冲上去,掀起囚衣,看见他皮肤破裂,暗紫、黑红的伤口,如此刺目。他早就该想到,就算守约不肯对他用刑,上级的人也会想从他口中套出什么讯息。只可惜铠很能忍受,无论怎么打,也不会说半个字。由此用刑时间就比别人长了许多。怪不得每次看见他,他都躺在地上,好像浑身骨头已经被抽去似的无力。

守约紧张的神情和动作,惊扰了铠。他缓缓睁开那双纯净的蓝眸,看见是守约,又绝望地闭上。

百里守约心都快碎了,他把手放在铠身上,低声哄他,“没事,你不会再被用刑了。”

铠闻言睁开眼,眼神里流露着受伤的情绪。

他干裂的嘴唇,被刑罚折磨得没了力气,只缓缓说,“……我们是敌对的,你不可能放过我。何况你还抓了很多我们军队的人。”

“我答应你,把他们都放了。”守约突然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和决心,说了这句话。

铠的眼睛骤然亮了,在他心中,没有比自己军队的性命更重要的事。

“但,你要答应我一个要求。”守约重新蹲下身,眼神变得阴沉下来,连瞳孔也因为阴影而暗红。

“什么要求?”

“陪我睡一个月。”守约面不改色地提议了这个请求。

 

铠是被守约推到/>床上的。

以他目前的体力,他也没法再多走一点路了。

看见明亮的寝室,偌大柔软的床铺,上面还放了熏香和柔软的被罩。而换下了作战的盔甲,穿上了一件白色睡衣,刚沐浴完的守约就在他眼前。

铠知道他和守约定下的协议,放走所有被俘虏的人类士兵,然而代价就是,自己留在这里,尽情陪他睡,还不能表现出任何被动或者被强迫的样子。要主动迎合他,享受这一切发生在卧室的行为。

铠知道自己的自尊,已经在守约的房间里,被完全剥夺了。

他不会妄想自己和百里守约会发生什么爱情。对方是狼种,不会爱上自己,只是把他当成是某种泄yu的玩具而已。

用完一个月,就会丢了。

百里守约爬上了床,温柔地抚摸他的头发,两人逐渐暧昧地喘息,变得激烈。守约的手指划过他的脸庞,似乎已经朝思暮想,渴望许久的美玉,然而他最终低头在他唇上,落下的亲吻却并不沉重。

铠的腰肢被他的手抱过,两人都已经有点意乱情迷了。

铠努力不要陷进守约的温柔糖果里面,他还在努力抵抗。

 

很快守约已经把他衣服全tuo了。

 

守约对于全程gan他的记忆,其实没留下多少印象,两人只是不断接吻,他听着铠在自己底下的chuan息,那样情yu迷蒙的蓝眸看向他,与他对视,他确定铠也是喜欢他的。

 

铠的表现实在很投入,不像是为了协议而演的戏。连铠也说不清楚,那晚上和守约,自己究竟发生什么了。

 

相濡以沫,如鱼得水。就如同很早开始就期待的事情,此刻老天终于给他了。

 

守约一颗心全被他给迷住了。以前都会按时完成所有公务文件的他,现在老是做到一半,看见傍晚快天黑了,就把笔一放,二十多岁人了还像只七八岁的小狼一样,活蹦乱跳跑回家。

看见卧室里衣服整整齐齐坐着的铠,悬着的心就放下了,高兴地过去和他说话,然后通常都是两人越靠越近,铠知道自己衣服又要不保了,于是提早解开扣子,方便守约tuo掉。

两人气息碰触在一起,绵绵密密地温柔。守约和他又亲在了一起。

 

食髓知味,守约就这样过了堪称人生里最幸福的一个月时光。铠在这段时间,已经不去想自己做的这种事,有没违背人类部落的道德规范。因为他发现这个月来每日和守约在卧室里do,守约又没有做避/>孕措施,铠已经觉得腹部有点鼓鼓的,闷着的感觉。

可能是怀了他的孩子。

这个想法一冒出他的脑海里,他首先否定,应该没有那么快会怀。可是守约又跟他每日不间断地do,很难没有孩子。

一种当父亲的喜悦冲上铠的脑海里,随即协议的内容便如一盆凉水般浇落在他的头顶:协议规定的期限只有一个月。超过这个月,两人的关系也许就在这里终止了。

他思来想去,没有告诉守约自己肚子的不适。

 

一个月期限已经过了。而守约还是不想离开铠。

他感觉很苦恼。他没办法再去喜欢其他人了,可是一道协议又横在他心头,始终提醒他,铠在zuo爱时的那些配合的反应,两人间说过的那些深情的话语,其实只是铠出自协议,而对他配合的表演而已。

两人的关系不是浓情蜜意,而只是冷冰冰的协议的合作关系。

这样的想法让守约一想起就觉得很崩溃。

 

他照样还是去铠那里睡觉,但却很少碰他。时常等铠睡着了,他坐在床边,看着铠的有点脆弱的白皙睡颜。

他近乎爱恋地看着他,经常就这样可以看大半夜。

 

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。于是有时候不知道怎么面对铠的时候,就中途不管铠什么反应,他就急匆匆披上外套,离开了房间。

但其实他什么也没有做,他只是无所事事然后回到营帐,继续处理军营未处理完的军务而已。

 

铠明显感觉到肚子已经越来越大了。

此时鼓起就像个小梨子,他知道自己这个样子,不可能再若无其事回到长城守卫军的军营了。

哪里都不可能接受他了。

他摸着自己的肚子,知道里面孕育着一个可爱的小生命,是人和狼种生下来的混血儿。他对这个和守约的未出世小孩,充满了爱,他向自己保证一定会把小孩生下来的。

可是生下来呢?守约现在成日不回来,铠猜到他多半是去外面找其他配偶了。毕竟自己只是他的一个玩具,不可能会放下一切,对他动自己的真心。

 

守约回来的这几天,很明显感觉到铠的郁郁寡欢。

虽然铠平时也不太爱说话,但是守约还是能够察觉得出他的气场和状态不对。

成日背对着他躺着,好像在思考什么,谋划什么。

猜不透他的想法,这让守约感觉到不安,他生怕铠会想要离开狼营。

 

这天铠终于转过身,定定地看着他,蓝眸还是如当初的一般,纯澈得极美,只是他嘴唇抿得很紧,很像是痛定思痛后,忍着说出来的思考后的话语:

 

“如果你想找其他人也没关系。”

 

铠缓了缓,接着说:

“反正,我也没有什么能够给你的。”

我的第一次,我的爱,我的身体,已经在第一夜的时候都给了你了。虽然你未必真的要我这些。

 

他身体已经有点不稳了,面临离别,竟然心痛到说不出下面的话,

“你放我走吧,我自己会照顾好自己。我已经怀孕了,但你不用担心,我没有想逼你负责。”

 

“我自己会带着他走。我知道在这个时代,和敌对的阵营通婚还有孩子,会影响你在狼营里面的地位。”

 

铠好不容易忍着痛才说完该说的,他甚至头垂垂地,不敢看守约的表情。说完,他就起身想要离开了。

 

“阿铠。”守约抓住他苍白的手。

 

铠停下来,等着他说,然而身体却急剧颤抖,紧张得一如一开始遇见守约那时一样。

 

“阿铠,我喜欢你。”百里守约低头沉默,说。

 

“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你了。”百里守约说,“你可能不相信,但,我看见你我就确定我要跟你生孩子了,我想要一辈子照顾你,就算你是人类阵营的,可是不会影响我对你丝毫的爱。”

 

“我忤逆了我的上级。他们不让我把你调出来,但我还是这样做了。因为我看见过一次你受伤的样子,我不想你再因为我而受伤了。我会内疚一辈子。”

 

他十指扣住了铠的手,发誓道:“如果他们无法允许我们这段感情,那我们就私奔好不好。北边是白雪皑皑,是精灵国圣洁的地方,不会再像这里一样乌烟瘴气,我带你走,我会对你很好,我这辈子只忠于你一个人。我给你洗衣服、做饭,带孩子,你只要也答应跟我走,不要去找别人就好了。”守约抬起头,红眸忠诚地看着他。

 

 

半年后。

“接着呢?”精灵国内,精灵艾琳嚼着花生,问道。

“接着,就是这样啦。”守约抓过铠的手,艾琳可以看见在那骨节分明的手上,有一枚银闪闪的婚戒。

“阿铠同意跟我一起生活了。”守约得意地笑了起来,显得尤为帅气。

 

艾琳放下碟子,转头看向明亮的落地窗外,外面的雪已经停了,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雪,阳光温暖和煦地照在这片宁静的大地上。

 

(完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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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甚惑焉,傥所谓天道,是邪非邪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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